何當共翦西窗燭

追念溫英幹弟兄

 

文 / 姜家齊

 

 

1971年我到Baltimore的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讀書,在那裡認識溫英幹。對他最早的印象,是因為他的夫人吳桂英女士,差不多和我同時到那裡與溫英幹團聚。他非常高興,每天樂滋滋的,也不吝說起他們如何相識:溫英幹是桂英家的房客。 而我那時是每天悶悶地思念著在台灣的女友。在上飛機前一個星期,我們私下偷偷交換了戒指,她就是我現在的妻子。

 

我們都參加了Baltimore的查經班,那時人數不多,英幹夫婦初信主耶穌,非常地追求。查經班裡單身的同學比較多,他們是學生中唯一的一對夫妻檔,對朋友的熱情和大方是有名的,特別是對查經班裡的單身同學。有一次他們請客吃晚飯,我們一面吃大餐,一面聊天,英幹的詼諧風趣發揮地淋漓盡致,鬧到過了半夜,一群人東倒西歪的在他們已婚夫婦宿舍中,找個角落就睡了。第二天上午大夥吃了早飯,到學校旁邊的美術博物館參觀照相,中午又回來吃了一頓才散去。 當然不用說,以後再沒有第二次,這輩子就這麼一次,被邀請吃晚飯,結果連第二天的兩餐也搭上。

 

過了一年,Baltimore的教會成立,第一次的主日聚會只有十位左右,英幹和我就一起參與服事。不知道為什麼?陳牧師要我做司帳,管理財務。我從來沒有看過賬本,也不知道如何記賬,對陳牧師設計的賬本和記賬方式是完全不知如何著手。求教英幹,他看了一會兒賬本說:「這不是標準的credit/debit的記賬方式。」過了一會兒又說:「其實是有標準記賬方式的收入/支出和現金資產負債的接連。很好! 你好好做。」就沒有下文了。當然,我也就好好地做了3年,直到畢業離開。

 

過了幾年,我回到台灣教書,英幹回來參加國建會,我們一起吃了一頓飯。在那個時候,能參加國建會是一件大事,英幹意氣風發。

 

結束台灣的教書生涯,我們回到了美國馬里蘭州,和英幹夫婦又重聚。我家人的兄弟姐妹也都有機會認得他們,他們也常常幫助我的家人。

 

在美國飄零幾年後,台灣電信自由化啟動,我回到台灣工作,英幹也回到台灣花蓮的東華大學任教。他邀請我去他的學校做一次演講,他也抽空開車帶我到花蓮附近的幾個名勝參觀,期間他提到了在台灣教書,做神的事工和其中的樂趣。這可以說是我後來在北京大學任教的伏筆。

 

去年秋天英幹回到台灣,回美後確定得到癌症。同一時間,內人其蕙也確診得了大腸癌,接受治療。他們經常交換一些治療過程的事情,並互相鼓勵,一直到五月底。5月28日英幹最後給我們的Line 信息,是他的兒子Clement的中文講道,題目是:「與你何干」。

 

得知英幹主裡安息,雖說基督徒對生死的觀念是不同的,但還是難以接受。有好幾天,影響我們的生活,常回憶起過去和英幹及桂英相處的景象。真實的信靠順服是需要鍛煉的,我們也深信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聚,也禱告桂英Faith/Clement們保重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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